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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很快到了五月中旬。

    魏承徽抄写的的百遍宫规由她的宫女菊香呈给了太子妃李媛。

    太子妃随手翻了几页:“字还算不错,就是规矩不知记得如何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小惩大戒,盼着魏承徽以后收收性子,低调行事。明日,就解禁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,太子妃仁慈,奴婢告退。”菊香把消息带了回去。

    魏承徽撇撇嘴:“不过提前五日解禁,却又博了个好名声。”

    “承徽娘娘,噤声!”菊香提醒道。

    魏承徽哧了一声,倒也未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第二日,禁足已解,自当要去向太子妃请安赎罪。

    魏承徽去的不算早,温良媛、刘良媛、李承徽、王奉仪和陈良娣已经到了。

    魏承徽急急从门口走到殿内,还不见人,就听见一道讥讽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“哟,瞧瞧我们的魏承徽,好大的架子,给太子妃请安这个时候才到。”刘良媛眼尖冷笑道。

    魏承徽狠狠瞪了她一眼,心道哪里都有你,紧接着行礼道:“参见太子妃,婢妾来迟,请太子妃恕罪!”

    “魏承徽到本宫这里来,路上距离甚远,偶尔耽误些也无妨。”太子妃道。

    还不等魏承徽回话,一旁的李承徽便开口道:“这话是太子妃仁慈,若说距离,哪个又近了呢,娘娘心善提前把姐姐的禁足解了,可如今……倒是不知魏姐姐有何缘故,解禁第一日请安便来迟?”

    魏承徽连个眼神都没给她,直接冷笑道:“婢妾刚到,还未说什么呢,姐姐妹妹们倒是好一通质问,不过禁足一月,竟是深切体会到了何为墙倒众人推!”

    “放肆!太子妃面前休要大放厥词胡言乱语,是为大不敬!”温良媛忍不住骂了句,心道太子妃还在这呢,做的不对还不能让人说几句?

    不过一个承徽,平日里连规矩都不放在眼里,还挺当自己是个人物。

    魏承徽咬牙切齿:“婢妾逾矩,婢妾不是这个意思,请安来迟确有缘由。”

    “婢妾自是对太子妃心怀感激,想快些当面表明婢妾的真心,所以来请安的路上走的急了,不小心摔了一跤,衣裙脏污,恐不敬娘娘,因此又回宫匆匆换了身衣裳,这才来迟,请娘娘明鉴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算不得什么大事,快起身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魏承徽这才起身,狠狠的剜了在座的妃嫔一眼。

    “程良媛今日怎的没来?”陈良娣开口。

    “程良媛今早肠胃不适,提前告假了。对了,还有孙奉仪,太子特地遣人来,说是昨夜伺候太子有些晚了,特准她睡个好觉。”太子妃笑道,“这可是太子第一次为嫔妃破例呢!”

    “孙奉仪最近确实颇得殿下喜爱,一连三日都是她侍寝,都要超过当时的魏妹妹了。”李承徽笑道。

    魏承徽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来。

    “王奉仪也颇得太子殿下的宠爱,前日去大清湖,只点了她一人随侍呢。”刘良媛道。

    “婢妾惶恐,都是太子垂怜。”王奉仪急急起身,只见她柔柔弱弱的,一副半委屈半惶恐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瞧瞧,王奉仪这幅娇弱的样子,本宫看了都不忍心,何况太子呢。”太子妃笑道。

    旁边坐着喝茶的透明侧妃林芙儿不由得笑了,也打量了一番弱柳扶风的王奉仪,附和道:“太子妃说的极是,确实是别有一番风情。”

    直把王奉仪羞红了脸,一个劲儿的“婢妾惶恐,哪里及的上各位姐姐半分。”

    她又道:“又哪里比的上侧妃娘娘呢,太子殿下的赏赐日日不绝呢。”

    太子妃低头喝了口茶笑道:“看出来你们的眼睛都盯着殿下了,本宫的赏赐哪里比不上殿下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