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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完此话,她长长吐了口气,眼前一黑,不省人事。杨广心一沉,叫道:“醒醒啊!醒醒啊!”

    任强在外面问:“王爷,要不要去叫人来?”

    “快去!”他用力掐她的人中,一下又一下。

    余庆他们很快就来了,把人自杨广手里接过去。余庆诊过脉后,说:“不碍事的,让她睡一会儿也好,等她醒了再用药吧。”他对杨广拱手道:“谢王爷赐药,这去毒生肌的膏药千金难买……小徒恐怕受不起王爷的厚爱……”

    杨广诚心诚意的说:“余大夫,千万不要这样想,如果不是素新,小王难逃此劫。嗯,素新这伤……真的不碍事么?”看起来好像很凶险啊。

    “只要及时清理,不让伤口溃烂,应无性命之忧……不过,这痛是难免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日后……会不会有后患?”杨广关心的问。“残废”这两个字他想起就难受,无论无何说不出口!

    “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复元,右臂的力道会差些……小徒不过一个平凡人家的孩子罢了,也不靠力气吃饭,无相干的。”于庆安慰他。

    “素新胆识过人,定会大有作为的!”杨广认真的说:“如果余大夫肯让小王带他走,杏林会少一个名医,但国家将多一位栋梁之材!”

    任强艳羡的看看素心,这样的机遇,多少人求都求不到!看来这少年前途无限啊……

    谁知道余庆叹气道:“唉,小徒这样的伤势,决经不起舟车劳顿的……王爷的好意,草民代他领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王的本意是,等小王从江都回来后,再来接他。”杨广思索着安排:“那时,就算是没有完全好清爽了也不要紧,在小王那里边养着边学些官场规矩……”

    他是一门心思要给素新谋个好前程的。看见余庆为难之色,就说:“你们情同父子,小王绝无分离父子之意,这里还是素新的家,小王不过想他多在我身边走动,熟悉个中脉络而已。”

    清松和淑芬都紧张的盯着余庆,情知晋王一片好意,无奈素心是个女人;二则余庆从无意攀龙附凤,对达官贵人都是敬而远之的。不知道师父如何推趟?日后让晋王发现真相,真不知道如何收场?!这次真是玩大了。

    余庆也非常头痛,晋王考虑的这样周到,恐怕是志在必得的。他对杨广印象不坏,不过,王族里权力斗争的游戏,绝不是他们这些小民可以玩得起的。

    当年他亲身经历斛元帅的灭门惨案,作为元帅的生死之交,他一直都没有忘记,一直都在尝试查找当年诬陷元帅的凶手……不为什么,为的仅仅是心中的“公义”;最主要的是听闻元帅有个后裔侥幸成为漏网之鱼,余庆发誓要寻访到他,如果不是有着此心愿,他早就举家迁到江南的小城去了。

    他沉吟着说:“王爷的厚爱,草民感激不尽。不过,还是等小徒好了,再由他自己定夺罢,草民不能替他拿主意!”

    杨广点头道:“本该如此,本该如此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午后,昭明来了。清松先抓住他换过药,才放他去看素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