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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想去旁边看台等我,还是下去滑两圈?”

    陈星垂举着手里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,刚好是白秋一鞋码的冰鞋,期待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白秋一:“我应该不能进去?你们不是在训练吗?”

    “也对……”陈星垂立刻变得沮丧,“那你能在看台上坐的靠前一点吗?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她用没受伤的手臂接过书包,准备去完成自己没有做完的功课,却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们教练觉得你是在和我早恋怎么办?”白秋一大胆地提出这个假设,“我觉得他会罚你罚的更狠的。”

    陈星垂犹豫一秒,立刻推翻这种假设:“不太可能,我们班也有其他人有对象的,教练不会因为这个罚我。”

    这个说法听起来有点奇怪,白秋一眯了眯眼睛,没再纠结。她按照陈星垂给指出的方向,找到看台的入口,在最近的座位上坐下。

    片刻后,冰场上响起速滑班教练清晰而嘹亮的怒吼。

    “你踏马是不是疯了?!大晚上的不训练,跑出去跟人打群架!”

    陈星垂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,乖乖缩在他们教练跟前听训。

    冰场上的其他人见有热闹可看,纷纷侧目注视,却被他们的教练发现,一眼瞪回去。

    白秋一觉得,陈星垂的目的大概并没有达成。

    带女生来训练只会被罚得更惨。

    她在教练的怒骂声和陈星垂唯唯诺诺的道歉声中,淡定地从包里抽出白天上课用的学案,开始复习。

    今天晚上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,再不学习今晚恐怕就不用睡了。

    冰场上,教练骂的口干舌燥,终于放陈星垂去训练。

    他们班的其他人正准备进行三千米的计时训练,陈星垂看了看每组人数,自觉地进入第二组,开始做准备活动。

    教练的喊声响起,第一组的几个人应声冲出起跑线,冰刀刮在冰面上,激起一片水雾。

    白秋一抽空抬头看去,那几个人早已经滑过了好几圈,正逐渐加速。

    他们状似轻松地蹬着冰,排成一队,风驰电掣般地从看台前闪过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带着相似护目镜和头盔,穿着差不多的衣服,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,分不太清楚谁是谁。

    她的视线在场上梭巡一圈,和一个正在做热身动作的人对上,那人也扭过脸来,对她咧嘴笑了笑。

    白秋一微微勾起嘴角,低头继续看书。

    看了几分钟,却开始走神。

    大脑就像忽然中了病毒一样,将所有的知识点拒之门外,反而反复播放她刚才看见的画面。

    陈星垂穿着黑白蓝三色的紧身训练服,上身前倾,身体流畅的线条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那里好翘。

    腰也好细。

    她的脸有些发热,连忙眨眨眼睛,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甩出脑海。

    白秋一把目光投向地理的地形气候分析。

    那么,究竟是腰细显得那里翘呢,还是那里翘显腰细呢?

    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沿着纸面上的等高线摩挲,思绪再次离家出走。

    第一组很快滑完,陈星垂站上起跑线,摆出起跑姿势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往看台飘去。

    白秋一坐在那里,正低头翻着什么东西,完全没有要抬头看看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