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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净把烟掐灭,坐在沙发上,往桌子上扔了个塑料袋,看着陈译,道:“说说吧。”

    陈译看着她,半抿唇,不知该怎么说,他这幅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,再听大人差遣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宁思唐站了起来,她搓搓手:“嘿嘿,你们俩聊哈,我去倒杯酒喝。”

    沈行川也有眼力劲的站了起来,识趣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陈译思想斗争做了半天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他挠挠头,看着旁边的药说:“能先让我涂个药吗,我胳膊疼。”

    祁净笑了,她身子往后靠:“随你,反正老子也没兴趣听了。”只是礼貌问他一句,陈译的事她管不了,也没资格管。

    陈译没说话只是拆开塑料袋拿药来涂,她问了,他肯定答:“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介绍来的人,藏不干净的东西了,我没碰。”

    简单明了,却把事情都说清楚了,祁净闻言只是低“嗯”一声,没接话,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陈译合上药水盖子,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打败了,他深吸一口气,斟酌问:“你,最近有新目标了?”

    正闭着眼睛假寐的祁净突然睁开了眼,她坐起来,一只脚踩在了玻璃桌子上,浅笑:“怎么?开始关心我了?”

    陈译还没说话,祁净就继续说:“是有新目标了,我还挺喜欢他。”

    陈译看着她,说不出话,他眼神灼热的要命。

    他穿着暗红色的衬衫,手腕的表都在微微颤。

    祁净不喜欢把话说满,她喜欢点到为止。

    简单说,陈译永远都不会是她喜欢的人,她只把陈译当做一个朋友,或是亲人,其他,没了。

    陈译缓过神,把衬衫袖子往上拉了拉:“喜欢就好,趁年轻多玩几个,以后好收心。”

    祁净没说话,她又靠回了沙发。

    直到运动会结束,祁净都没去,她把这事忘了,想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,她跟陈译他们吃饭喝酒呢,没喝几杯她就走了。

    浑身酒味,她骑着机车来了个地方。

    岑荡家。

    来到这她就后悔了,借着机车的灯,她往铁门里看,是黑着的。

    祁净俯身趴在车上“啧”了一声,脑子真有病。

    她发现,她好像真喜欢上岑荡了。

    这感觉还不错。

    她不扭捏,对自己的心意了然,也能坦荡面对,喜欢就是喜欢。

    除去她的初恋,她早就没心动的感觉了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岑荡是被他身上那股不知名的劲吸引,祁净喜欢征服别人,当然,没有人能征服她。

    岑荡不一样,她跟祁净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他隐忍,克制,能压抑自己的情绪,简单说就是成熟,祁净没谈过成熟的,他们这个年纪的小男孩都很幼稚冲动。

    这么说,还真挺玄幻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岑荡就是莫名吸引祁净,让她控制不住的想找他。

    岑荡十点多才到家,远远就看见一辆晃眼的黑色机车,那是祁净的,他认得。

    祁净正玩着游戏,她听见旁边的脚步声,于是回头,看到了岑荡。

    少年径直往这里走,单薄的身影,他只穿了校服,这个天竟然连件外套也不穿。

    岑荡也看到了她,两个人对视一秒,他率先移开目光,像是见到陌生人一样。

    祁净喝了酒,脾气顺的多,她很清醒,从车上下来,表明来意:“我来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岑荡回头,看着她,机车的白光印在她的脸上,她脸蛋是粉红的,微微隆起,她在笑,笑的极为惊艳,她越是那么笑,岑荡心就越疼,揪着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