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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春天来了,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,帖木真驱马持弓,看着不远处草地上,一只土黄色公兔正趴在一只浅棕色母兔后背上狂抖着身体,那架势,就像有着打不完子弹的机关枪一般。

    如此好的季节,就我还是一只单身狗!连兔兔都在我面前秀恩爱,没天理!

    话说这是无视我的存在啊这是。

    也许是“运动”的太过专注,俩兔子没有发现帖木真一人一马的靠近。

    “嗖!嗖!”两箭齐发,正在陷入狂热的一对儿情侣被箭镞射在了地上,前腿扑腾着,却怎么也起不来了。

    帖木真得意地向后一捋额角的发丝,轻蔑的看了一眼被他箭镞射中的俩野兔:“哼哼,这就是你俩肆意向我撒狗粮的下场!”

    随着与这具身体彻底的融合,帖木真的箭术日益精进,像方才那种近距离射猎,对现在的他而言,不过是洒洒水,小意思啦。

    按照轮流狩猎的规矩,今日轮到他外出狩猎以补充家里的肉食了,他骑着马悠悠荡荡,沿乞沐儿合河往东北而行,离家尚不算太远,运气不咋地,除了看到这俩在河边急着做“运动”的小家伙儿外,还没能碰到狍子、黄羊、马鹿、野驴等较大型的野物。

    “算你俩倒霉,没办法,我今天就只能拿你俩为狩猎开张喽!”帖木真驱马上前,俯身将插了箭矢的俩兔子捞了起来,挂在了马鞍上。

    当他准备继续沿河往东北方探索,看看林子里有没有什么大型野物时,“希津津!”,胯下的惨白色骟马发出一声嘶鸣,前蹄不安地抬了起来,不断地踏着地面。

    这匹马驯养已久,性情温和,平常不会这般警惕不安,除非是遇敌厮杀之前,只有血腥气来袭,才会使它紧张起来、兴奋起来。

    感受到马匹的异样,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帖木真的心头蹿起,他利索的翻身下马,将耳朵贴在了草地上。

    “隆隆!”大地在震动!有一股为数不少的马队在向我而来!

    不下百骑!来势汹汹!

    不管他们是谁,盗马贼也好,其他部落的兵马也罢,敌我未明之下,为了安全起见,我都不能再往前去了!

    听着草地上传出的震动声大小,帖木真的心中瞬间做出了决断。

    先往回跑再说!尽量的避开他们!

    帖木真一骨碌翻身上马,看了东北方向一眼,果然,大股的扬尘已隐隐可见,他果断的调转马头,“哈!”马鞭狠狠一抽,纵马朝着家的方向疾驰狂奔。

    “主人!看呐,前面有一个人影,只有一个人!在这春天,为了争夺鲜嫩的草场,诸氏族聚合部落而放牧的时候,他却一个人在草原上纵马狂奔?哪怕是狩猎也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外出!说不定呐,他就是咱当初抛弃到荒野上,也速该留下的孽种之一!”脱歹一边在纵马狂奔,紧紧的跟在塔儿忽台身侧,一边指着前面大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