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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,保得住吗?

    这话让红鸢脸色彻底阴沉下来,也知道这事不能善了,眼前这个娘炮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,铁了心要死磕。

    “保不保得住我不知道,但能要你不财柜坊半条命是铁定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为了这个半步元婴的蝼蚁,你准备葬送整个灵兽阁?”

    那比女人都漂亮的脸蛋上涌现出几分怒意,带着几分凌厉看向红鸢身后的夜澜。

    “他砸了我的门面,杀了我的弟兄,打了整个淮水带字的脸,结果你反过来保她?”

    红鸢张了张嘴,突然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身后的白面,似乎还真是这么个道理。

    “红姐,会犯忌讳的。”

    灵飞脸色发白的上前拉了拉自家大姐头,抬头示意其看向阁楼上方,红鸢顺着视线看过去,气势顿时萎了下去。

    那高高的阁楼上方,月色底下映照着一黑一白,两人面色惨白,脑袋上顶着个高高的官帽,白的上面写着一见生财,黑的那人则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大字。

    白的叫七爷,黑的叫八爷。

    这俩人自淮水刚建立时便在了,只要有地方即将犯忌讳或已经犯了忌讳,他们二人就会出现,吸精夺魄,烙天道奴印,便是辈分再大的祖宗,在他二人面前都得规规矩矩的。

    此时他们在远处高高站起,便代表着警告,提醒的意味,警告附近的人,他们将要触犯到了这座古老城池的忌讳。

    若是继续一意孤行,他们就会从高处跃起,到时便是真的无可挽回了。

    毫无疑问,他们的出现,就是在警告红鸢,犯了忌讳。

    二人下面,是一排排盘膝而坐的模糊身影,但那气势却鲜明的很。

    是隆,乾,诚目前能来的最大辈分的长辈,都被牵扯了过来。

    整个不财街外面此时也被密密麻麻的带字的高手堵满,密密麻麻的望不到边,大致一瞧那气势,最差的都是个至字辈。

    这点破事,整个淮水都被惊动了。

    撇了撇嘴,红鸢收回目光,无奈的挪开脚步让出路来。

    夜澜也是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,心里倒不在意什么,比竟红鸢与自己并无过多交集,能来阻止便已是仁至义尽了。

    见身后的来福和雪枫二人要上前,夜澜运转灵力,一把就将二人震飞到红鸢身边,那俏脸立马会意,单手对着二人一点,两人便昏迷过去。

    高阁上站着的那黑袍八爷动了动,却被一脸笑眯眯的七爷给拉住,停住了身形。

    “福字辈,没几个后辈站的住脚了,看在已经走的小叶子面上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。”

    这话让本来还瞪着眼想挣开的八爷身子一紧,停住了身形,不在做声。

    夜澜看着高阁上的二人,嘴角掀起几分放浪的笑意,他扭过头来看向白不财。

    “聚灵丹可是你低价抛的?”

    这话问的属实蹊跷,让在场人皆是面色一怔,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。

    “是,又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我为此而来,你将聚灵丹低价抛售我本不该管,但你将他卖到扶摇城林家,林家借此打压柳家,而柳家又与我一小友有些关系,你挡了他的财路,就要付出代价。”

    “禁止低价抛售,并且不在与尚药阁继续交易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
    白不财仿若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他捂着肚子,身体一抽一抽的,最后还是忍不住放肆的笑了出来,整张俊美的脸显得毫无文雅之色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半步元婴,哪来的胆子,哪来的实力,说这种话?”

    “他有!”

    一道急匆匆御空而来的身形堪堪停在了几人面前,就见一身麻衣的月然挡在了夜澜面前,带着几分激动。

    七爷:……

    八爷:……

    八爷身子动了动,在月光之下走出半步,良久之后,他扭头看向白无常。

    意思很明显,再拉一拉我。

    白无常愕然一笑,将这黑袍拉回来,本就眉眼带笑的苍白脸庞笑的更欢了。

    “给小叶子留的面子。”

    白无常笑了笑,扭头看向那黑黑的官帽上,四个端正的大字。

    “天下太平。”

    下面那两位模糊的身影也是轻声一笑,随后很老实的闭目不语。

    “月然,你搞什么鬼?”

    白不财脸色僵在那,他看着拦在身前的月然,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我只是想说,你挡了财路也不能怪别人砸场子,我月然也决定不再低价售卖聚灵丹,这事你就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一身麻衣的月然从未像此时拘谨过,没办法,整个淮水的大佬都靠过来了,若不是因为半个时辰前自己的侍从自一处得来了一瓶神品补气丹,并标注好不财柜坊,黑袍白面。

    他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势头来这鸡蛋碰石头。

    神药师,和一位神药师若是能沾上一点关系,以后他们福字就不需要再畏手畏脚了!

    “你再跟我开玩笑?”

    白不财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,他撇了撇嘴,伸手准备撇开月然。

    他已经没有耐心了,现在只想快点宰了这个砸了自家场子的家伙,然后收拾残局。

    “他背后有个神药师!”

    这话让红鸢瞳孔一缩,便是白不财手都顿了一顿,脸上带着几分犹疑。

    神药师,这三个字太重了,重到白不财不敢不掂量掂量。

    心思急转间,他也自是明白了月然来此的目的,为了巴结一个神药师。

    得罪一个神药师亦或者让福字辈得到一个神药师,白不财几乎在瞬间就做好了决定,他扭头看向高阁。

    “那又怎么样,天大的人物犯了事,在淮水都得躺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