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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澜皱了皱眉头,心道这玩意也能挨个来吗?

    他其实倒是没什么意见,关键他怕那小四编不出来这么多诗啊,这玩意编的可费老劲了。

    当下夜澜也不墨迹,伸手一把将那儒士拉开,这一举动顿时引来了一众人不满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阁下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那儒士也是皱了皱眉,甩开夜澜的手,脸上带着几分不满。

    若不是怕在那温琳面前失了风度,他怕是脏话已经脱口而出了。

    “我赶时间,也别你先来了,我写出来诗,在场若是自认可以比下去那到时候在对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来此的都是下了一番功夫的,没人会觉得自己诗词功夫会低人一等,听着这话,脸上不禁都浮现了不爽和嗤笑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之前也没见过你,怎得说话这么猖狂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者无畏,这诗词一道深不可测,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,又哪懂这些?”

    “简直是哗众取宠,快些让开吧,莫要耽搁了我与这温小姐闺房一叙。”

    “你谁啊?本公子都没上去抢呢,你猴急个什么?”

    说实话,被一众人怼来怼去的滋味并不好受,这让夜澜不禁想起了初去柳家时被一众老头叨逼叨半天的情形,顿时就点不耐烦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谁?你问我是谁?”

    夜澜反手指着自己俊秀的脸,望着这一群还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人群张口就喊。

    “老子是夜澜。”

    唰——

    一众公子哥,清流儒士齐刷刷没了动静,一个个抬头望天,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。

    夜澜的名头在这几个月里可谓是声名鹊起,几乎每个生活在淮水的人一天耳朵里都得被迫听上个几遍。

    那做的一个个可都是犯大忌讳的事,偏偏他就是个怎么作死都不会死的凶人。

     这一幕太过滑稽,被拉着的尘依嘴角勾起,最终还是没忍得住,掩嘴轻笑起来,便是而楼的温琳眸中都带上了几分好奇望过来。

    即便是她,每天也都会被这两个大字围绕,尤其是花和尚在的日子里,几乎每天张口闭口就是夜澜。

    “早就听闻夜公子的种种事迹,今日见了,当真是年少有为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可还会作诗?”

    夜澜却先是瞪了一眼众人,见这些人都熄了火,心中不禁舒服起来。

    这就对了嘛,老子又不搞那扮猪吃虎的套路,没事谁他妈喜欢让人叨逼叨自己啊。

    “不会,但比他们强。”

    这话又让一众人面露屈辱,却很识相的不再出声,只是心中暗自想着先让他如此猖狂,等一会下不来台就有好戏看了,到时定当要走街串巷好好宣扬一番才是。

    “那小女子便洗耳恭听了。”

    温琳坐正了身子,将古筝放在一旁,像是听教的学生一般样子,乖巧可人。

    便见夜澜向前迈了两步,学着那些书生的样子背了背手道。

    “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”

     单是这一句,无数人便是面色一震,心中思索半晌,迟迟不知如何做这下句,一时间不禁都对着夜澜投去了焦急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“啪啪啪啪啪——”

    “漂亮,好文采。”

    那之前被拉下来的小儒士面露沉思,半晌后周身灵力涌动,竟硬生生突破了境界。

    那人此时再看夜澜,眸中满是敬佩,再也没有任何不满,他抬手朝着夜澜作揖。

    “受教了。”

    一众人的掌声更激烈了,无数人看着这一幕面色激动。

    一诗,引儒士悟道。

    这是天大的底子,简直是诗坛少有的传奇啊。

    “竟如此凄美,这天底下竟有如此凄美的情诗。”

    温琳呆坐在那,她仿若看见了那诗人在无意间见人家门前那怦然心动的人面桃花,谁料时过境迁,再见时佳人不在,唯留桃花笑春风。

    凄美,惋惜,一时间无数情绪涌上心头,那俏脸微微低首,面色却带上了几分笑意。

    “情之一字,温琳受教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有哪位公子还可以做出一首惊艳的桃花诗出来?”

    “这可折煞我等了。”

    一众人带着几分难为情的看了眼前的一众,那儒士先是微微鞠身,随后这些个公子哥也是作揖,一众之前抢的头破血流的大家子弟,此时皆是潇洒转身,寻自己的欢乐去了。

    待人散尽,这小诗也被一众人临摹,以极快的速度向周遭传播开来。

    “看来,公子这闺房一叙是躲不掉了。”

    温琳展眉一笑,又看了这青年手中握着的柔荑,俏脸一愣,半晌才柔声开口。

    “公子若是有了小女生,自是要一块带进来的,不然可要让人误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