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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冬日的阳光,穿过万里晨雾,温暖地照在慕容月华和太子的身上。慕容月华一袭红色的披风,就像一团红红的火焰,灼灼地逼人的眼睛。对面的太子,却是一身雪白的锦绣,衬着他如玉般雕刻的五官,俊逸非凡。

    当一身雪白的太子把手轻轻地搭在一身火红的慕容月华的肩上时,慕容月华的身子没来由地抖了一下。但随即,心内却是一阵阵的温暖。

    “太子,你这是何必?”

    一张口,慕容月华的话却不得不充满了疏离。

    于她而言,太子能为她做到这一切,她已经心满意足了。毕竟,他是太子,他的身上,有着他应当承担的使命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慕容月华不由得把来时路上的话对太子讲了。

    “好呀,待我禀明父王后,由你来担任我的武术教习吧!”

    太子正愁找不到更多的借口可以和慕容月华呆在一起,现在听到慕容月华的建议,他自是欣喜若狂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慕容月华有些发愣。以她的身份,她怎么可能担任这样的职责。

    “就这样决定了。从明天起,你就来东宫当我的武术教习!”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,恕民女不能从命。我的伤……”

    无奈之下,慕容月华只得实情以告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就等你伤好之后再教我吧。这段时间,干脆让我教你画画如何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太子的这一盛情,慕容月华哪能推辞呢?

    雪白的纸,漆黑的墨,太子赵青云拿起手中的笔随意挥洒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一幅墨竹图便跃然纸上。

    慕容月华在一旁看着,心内慢慢琢磨。她发现,其运笔,其用力,其绘形,画道和剑道,其实有很多地方是相通的。看来,如果对太子细加诱导,让他练就一套熟练的防身剑术应该不会太难。

    “慕容姑娘,请吧!”

    太子画好了墨竹图,却并不急着欣赏。他现在要做的,是教慕容月华学会最起码的画画技法。

    照太子所讲,慕容月华拿剑的手终于拿起了画笔。可是,看起来小小的一枝画笔,到了慕容月华手中却怎么也不听使唤。

    “来……应当这样才对!”

    就像一位老师在教刚学写字的学生,太子的手握着慕容月华的手开始在纸上挥动起来。

    慕容月华心内一阵狂跳,表面上,却不得不装出郑重其事的样子。还好,太子一旦投入到画画上,倒也一心一意。他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慕容月华心内的滔天巨浪。

    几经努力,在太子手把手的教导下,慕容月华终于成功地画出了一竿竹子。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那竿竹子,慕容月华不由得长舒一口气。看来,画画也不容易。

    “我们一起用午膳吧!”

    已是正午时分,太子带慕容月华看过自己画的其他作品后,两人一起来到了绮兰殿。

    绮兰殿正中央,早有人摆好了各色菜肴。太子道一声“请坐”,自己已经先行坐下了。因为没有外人,慕容月华也没有客套,就近挨着太子坐下了。

    “慕容姑娘,请吧!”

    面对着满桌精美的菜肴,太子并没急着动筷,而是等到慕容月华也举起了筷子,他才慢慢地将筷子指向就近的一道菜肴,夹着其中一点点,慢慢地送入口中。那吃饭的动作,优雅而从容。

    看到眼前太子吃饭如此优雅,慕容月华突地想起了太子被追杀时在自己栖身所吃饭的情形。那个时候,太子跟现在可全然是两回事情。不过,要论吃的热情,那时候显然比这个时候高得多。

    “扑哧!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,慕容月华突地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“慕容姑娘你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慕容月华的笑声,太子一下子摸不着头脑。他只得定定地看着慕容月华,期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答案来。可是,慕容月华的神情除了强忍的笑意,他实在看不出别的来。于是,他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!想起一件往事而已!”

    慕容月华故意淡淡地说道。

    用过午膳,太子开始带着慕容月华在东宫各殿游玩。一路上,慕容月华眼见雕梁画栋,奇花异草,心内暗暗赞叹太子生活环境之幽雅。但同时,却又暗暗感慨,在这样的地方生活,舒适固然舒适,如果长期呆下去,那与一只笼中的鸟儿又有何异呢?

    “明日,我们一起泛舟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