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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简默禾没有否认,她耸耸肩,一只手撑着下巴,歪着脑袋看她:“难不成是来心疼你的?”

    “以你嫉恶如仇的性子,自然是不会对我抱有怜悯之心,”阮软将花瓶放在了旁边,开始收拾桌上杂乱的花束:“我很早就嫁到了霍家,一直以来,就是景洺的爷爷也对我另眼相看。景洺他爸爸,没有商业头脑,霍家都是我一手撑起来的。这么多年了,早就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简默禾沉默不语,一双眼睛含着很淡的笑意,她收回了手,慵懒的靠在椅子上,一只手无意识的敲着扶手,姿势随意又戒备。

    “经营一个企业并不容易,何况是这么家大业大的企业,所以我一刻也不敢放松,稍有差池,便是满盘皆输,”阮软将多余的花束丢在了垃圾桶里,看都没有看一眼:“但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,景洺的爸爸没有回来,景洺的爷爷更是一句都没有过问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
    简默禾唇边仍旧留着几分笑意,她态度礼貌疏离:“有什么事,霍夫人不如直说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们对我放心,他们知道,我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,不会轻易被击垮,”阮软将角落里刚才那束玫瑰花拿了过来,然后插在了花瓶的中央,她仔细端详了几秒,淡淡一笑:“颜色不配不是吗?但是要成事,自然要有点与众不同。”

    简默禾视线落在了那个花瓶上,红色的玫瑰格外亮眼,看起来像是脱离一切,独自散发光辉,她收回视线:“霍夫人叫我来,是为了让我欣赏您的作品?”

    “不,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场博弈的结果,”阮软身子靠在了椅背上,她手臂撑在两边扶手上,双手交叉,泰然自若的看着她:“简小姐,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赢了吧?”

    简默禾的笑意慢慢的消失,她一只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扶手边缘,心里涌出来几分不安:“你什么意思?你又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本想慢慢来,好让景洺回心转意,但是这次他太过于不听话,我有点不适应了,所以只好速战速决,”这么说着,阮软从花瓶的旁边,拿出来一张请柬,她放在桌上,推到了简默禾的面前:“这周周末,是温英和景洺的婚礼,欢迎你到场。”

    简默禾手指瑟缩了一下,她冷漠的看着阮软,下一秒拿过请柬打开,上面果然写的是她们两个的名字,她只觉得可笑,甚至荒谬。

    女人将请帖狠狠地扔在了桌子上,一双眼眸冷冷的看着她,眼里满是嫌恶:“阮软,你真是让人恶心,霍景洺他是个人,你凭什么在他不同意的情况下,去让他娶别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她食指指向了请帖,冷笑出声:“这个婚礼,恐怕霍景洺都不知道吧。他不来,你还要温英自己结婚吗?”

    面对她的激动,阮软很是淡然,她只是淡淡一笑,语气肯定:“他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,他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简小姐都跟了景洺这么久了,应该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吧。”

    简默禾整个人僵住了,她没有想到,阮软会突然提起来霍景洺的母亲,一股恶寒的感觉直直地包围着她,让她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“看你的表情,应该是知道了,他果然都告诉你了,”阮软将请帖再度推到了她的面前,满意的看着她表情的变化;“今天请你来,就是为了让你把请帖带回去。记得告诉景洺,她的两位母亲,都很期待看到他的婚礼。”

    简默禾有些浑浑噩噩的上了车,她的包里装着那张红色的请帖,只觉得难过又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