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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听闻刚刚有位小姐于舞蹈间做了一幅画,帕桑尚未见到,不知能否一观?”

    李名姝见她提的是画作,稍稍放松了下来。

    画卷还在一旁并未收走,东方唯让内侍将画卷拿了过来,在帕桑面前展开。

    “《山河图》不错,不知是哪位小姐所作?”

    帕桑欣赏一番后发问,

    李名姝缓缓起身,

    “小女拙作,让公主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帕桑一勾红唇,

    “画的虽然一般,倒算不上拙作。”

    李名姝一哽,不服气道,

    “还请公主赐教!”

    帕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,笑意不减,

    “请问小姐画的这山河图,是何处?”

    李名姝一愣,何处?

    这图她仿照前人的画作临摹了不下千遍,却并不知道画的到底是哪里。

    林太傅闻言也恍然大悟,可惜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?小姐并未亲身到过此处吗?”

    李名姝一时哑然。

    “并未亲身体会过河山风貌,厚重雄浑,却仿的一手《山河图》。。。”

    帕桑妩媚一笑,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小姐主攻的是工笔吧?”

    李名姝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她画的明明是水墨!

    但她不敢反驳,世人皆知,水墨最重要的就是意境,这是公开嘲讽她的画没有意境呢!

    李阁老此时也双唇紧抿,华夏女子作画多是临摹,

    虽然朝廷并无禁止女子外出,但是贵女们还是多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傲。

    他有心想驳斥两句,可也知道对方说的确是事实,

    没有亲眼见过山河,定然无法画出山河神韵,即使他女儿在临摹这方面已经数一数二。

    “听闻刚刚还有位小姐跳了剑舞?”

    帕桑似是欣赏够了她这难堪的样子,转移了目标。

    崔怀梦心想轮到自己了,却也自觉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帕桑远远看着她,突然一抬手,扔了个戒指出去。

    崔怀梦没看清她扔了个什么玩意,手忙脚乱没有接住。

    戒指在地上滚了几圈,最终停下,

    帕桑挑了挑眉,

    “花架子呀!”

    声音不大,可是全场都听见了。

    崔怀梦也红了脸,却还是力作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
    全场静默,好一个帕桑公主,这哪是来献艺的,分明是来打脸的!

    “好了帕桑,别闹了。快谢陛下,这可没有可汗护着你。”

    呼延烈此时才不紧不慢地招呼道,说出的话可并不友好。

    东方唯在上首也冷下了脸。

    “她们不会这么小气吧?”

    帕桑故作惊讶,看了两女一眼,崔怀梦和李名姝不得不朝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好吧,谢陛下,可是陛下?您要赏我和她们一样的东西吗?”

    帕桑撅了噘嘴,娇憨道。

    东方唯没有回答,

    “陛下莫怪,帕桑自小被我们宠坏了,不太知道分寸。帕桑,快过来!”

    呼延烈一个作揖,笑道。

    帕桑不情不愿的朝哥哥走过去,呼延烈拿出白色狐皮披风给她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