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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经销商也只有少数人立即到广林来拉货,这时节还不是碰柑销售的最好时节。碰柑协会将在以后的销售中成为主角,文山青被这碰柑给顶出来在农业局里成了新贵,负责碰柑销售的工作。

    从省城回来后的庆功宴会上,熊峦轩把前一段工作做了充分的肯定,特别是对县委领导下把果农的一切利益方作最高利益,把全县各方面的力量都调动起来,高效率地运转起来进行了高度的赞誉,对县政府在各方面主动开展,充分发挥个人的能动性,呼应着县委的行动,取得了阶段性成果进行了充分的肯定。

    政府的一干人手拿着酒杯,听熊峦轩总结与精神奖励,眼睛却看着杨滔。杨滔知道大家的意思,这次从发起和运作可说都是政府这边,主力也是政府这边,现在进行总结时却成了配合工作。这些话听在众人耳里,心中的想法就很杂乱,看杨滔也就想杨滔说句公道话,不要把政府的功绩给抹杀。杨滔知道大家都想法,可杨滔却不能站起来说这些话,熊峦轩讲话之后,点杨滔的名要杨滔也给大家总结几句,杨滔说,“各位领导、各位兄弟姐妹,在这里我先要说声感谢。一是感谢县委在熊书记带领下做出正确决策,广林碰柑销售工作得到最大程度的推动;二是感谢所有全身心投入到销售宣传工作里的同志们,只有你们的努力拼搏,广林才取得现有的成绩,让我们坦然地面对全县的果农,完成县委交给的任务;三是感谢大家对我个人的帮助,在广林,我深深地体会到自己在知识上、工作能力上、工作经验上有着很多不足,感触很大很有启发,特别是县委正确而及时的决策,使得广林的工作变得主动,对我个人来说是一次很深刻的教育。最后在说一句:那就是希望。希望广林所有的干部在今后的工作中,切实体会好县委做出的指示精神,把碰柑的销售工作做得更好,人民的满意人民的利益才是我们最终极大利益。”这就是杨滔在当众表态,先前杨滔的风头太劲,把熊峦轩这一把手盖过了,那就是忌讳。当众表态后,杨滔只是把自己的原则表明出来,之余熊峦轩怎么想那也不是刻意做就可以做到的。

    碰柑销售工作有具体的部门去运作和推动,政府办的人就可以脱离出来,杨滔先回到凤城家里一趟,果农们送了些顶级的碰柑,也要送回凤城给付丽珍和薇薇尝。凤城也是盛产碰柑的县,可这是杨滔的一番心意。安志海不知道怎么弄得杨滔要回凤城的信息,给杨滔电话说他也想到凤城看看,去凤城的车有他负责去找。安志海想靠过来,从那天在县长办公室里改了他的文稿后,就显出了这意思,只是在暗中试着要看杨滔的回应。在广林杨滔还没有一个人称得上知心或说亲信,安志海的用意杨滔自然明白,可总要用一些事来慢慢促成,像男女恋爱一般。现在,安志海要求和杨滔同去凤城,可说是正式开口。杨滔只好打消要张静来接他的念头,与安志海一起回凤城。

    对安志海杨滔介绍了自家的餐馆和住着的房子,其他的情况自然不会去宣传。到迴龙阁后,才是上午,原以为薇薇会在家里或者餐馆,到家后把安志海打发去看凤城吊脚楼,自己可在家里与薇薇做些渴求的事。到家后却没有见薇薇,杨滔便打薇薇电话,薇薇说“杨哥,今天怎么有时间打电话来?”平时通电话都是在中午或晚上下班后。“你在哪里?还不快回家来。”杨滔说得心急,话里的意思很明白。“杨哥,你得等了我在医院陪着珍姐呢。”“珍珍怎么啦?”杨滔听说付丽珍在医院里,心里的急切就像一盆旺火被一桶水浇了下来,那点心思换成对付丽珍的担心。想着又问,“在哪个医院?”

    “我们在妇幼保健站呢,杨哥,珍姐没有什么事,你不用担心。等珍姐检查后,我们会回家,你乖乖等着吧。”薇薇在电话里说得没心没肺。杨滔心里却急,自己有很多事对不起付丽珍,心里愧疚更在意付丽珍的幸福。薇薇虽说付丽珍没有什么事,杨滔猜是付丽珍要薇薇这样说来安慰自己的。当即与安志海赶去妇幼保健在,到了之后,付丽珍和薇薇在二楼,杨滔冲到时见两女明丽如旧确实没有一点病容,心里才稍微安稳些。不敢太张扬,杨滔轻声喊了声付丽珍,两女见杨滔到了,幸福的样子让杨滔心如蜜醉。付丽珍眼里用出泪来,轻声说“杨哥,都告诉你没有什么事了。”

    有安志海在旁边,三个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亲密的话做什么亲密的事。车停到东门外,安志海很知趣地说要做凤城拜访朋友,下午再回来接县长。三人走到街弄后杨滔又急迫地问,付丽珍身体是怎么回事。付丽珍就靠着杨滔,埋着头不肯说。薇薇正说了句“还问呢,都是杨哥做的坏事。”就被付丽珍喝止住,不敢再说。杨滔心痒着,隐隐猜到些什么轻轻握住付丽珍的手,用手指着付丽珍手心里挠着。回到小客厅里,杨滔搂住付丽珍亲了亲付丽珍的脸,问“珍珍,是不是我们弄出来成果?”“什么成果不成果,这么难听。”“是不是?是不是?”杨滔想得到肯定的答复。“检查结果要到明天才有,哪知道这些。”付丽珍声音轻着,却停车喜悦与自得。“杨哥,要怎么样奖励珍姐?医院说已经肯定,只是确诊一下。”薇薇插话说。“是该奖励。”杨滔亲了亲付丽珍,然后挨着付丽珍耳边说“珍珍,要不我们现在到房间里去,好好奖励?”“不行了,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……”付丽珍突然想到是杨滔在戏弄自己,便握拳捶来,说“你要想就找妹妹去。”杨滔此时知道这天大的喜讯,只想着怎么样来哄付丽珍开心,让付丽珍高兴,哪还想到这白日里去做那事?拥着付丽珍到沙发上坐,直想把付丽珍抱在怀里。两人结婚已经有四五年,先是没有稳定,要孩子的事根本就不能考虑,后来从外省会到都良六中,付丽珍经营“爱丽春”小店,两人不刻意回避却也没有成果。到凤城后,杨滔也是起起落落,对有没有孩子也顾及不了。现在突然听到付丽珍有孩子的喜讯,自然是泼天大喜。薇薇也很高兴,见杨滔拥着付丽珍那幸福样子,凑过来,伸手到杨滔腰间掐住一把肉,说“姐,你说杨哥是不是很偏心?”

    吃过中餐,杨滔要付丽珍好好休息,把付丽珍安置到床上杨滔在身边陪着,付丽珍身体还没有什么变化,杨滔看着明丽妩媚娇艳异常的付丽珍,两人极力的控制着身体的妄念,付丽珍情况要好得多,听到医生说的结果后,那母性的本然早已经把yu望淡然了,见到杨滔后,也很好的控制。杨滔虽也控制,处在极具诱huo的身体,触手可得时总是难以压制。手指付丽珍身上轻抚,说“珍珍,今后就有人和我争抢这宝贝了。”说得付丽珍娇笑不已,笑了一阵,推着杨滔说“杨哥,你在这里闹让我怎么睡?”杨滔又哄了一阵,才出房间。

    薇薇坐在小客厅里,见杨滔从房间走出来,装着没有看见。等杨滔走近了,不敢高声抗议却用手掐在杨滔的大腿里肉,哪里的抗痛力最差。薇薇虽然掐住,还没有用力,看着杨滔两眼就要幽怨之色。杨滔俯身去吻住薇薇,轻声说“走,我们努力去吧。”说得薇薇“扑哧”地笑出声来。薇薇随后被杨滔拉起身,两人走进薇薇房间。

    关了门,才是两人单独的天地,杨滔的火再次点燃激情喷薄而出。

    下午,把安志海找回来就在自家餐馆里吃饭,餐馆的特色菜如今已多了一样,那就是广林唐老鸭的水煮麻鸭。要了一份,杨滔让安志海给好好尝尝,看水煮麻鸭到凤城后口味是不是变了。安志海自然能尝出其中微小的差距,吃着饭,杨滔与安志海说着这水煮麻鸭,就说到第一次在广林吃麻鸭时,偶然的见面,提到那份情谊杨滔就把张静喊过来。两人搁着筷子等张静,张静很快就到了,三人说起那回旧事,张静就说杨滔对安志海最初的印象,也是对广林最初的印象。说得几个人都唏嘘起来,无论什么人对一个陌生之地,最初的印象就是从其中的某一个人或某一件小事得到的,认知一个人,也是从最为细小的事里展示出来。张静与安志海喝着酒,对杨滔只肯喝两杯,张静可说是见怪不怪了。

    喝酒之后,张静把安志海带走,怎么安排杨滔可不管。自从到广林后,杨滔已经很少像这次能安稳地回家休息一两天。让安志海走进自己的生活,那也是要在广林扎下更好地根基,总得启用几个合心合意的人。有张静安排,只会让安志海更多的知道杨滔是怎么样的一个人。在凤城,要说想见哪一个,杨滔心里一直以来都觉得对田春有些歉疚。田春在一中时可说意气风发,受到一中、教育局和凤城学生家长的倚重。现在在高级中学,虽然得了级别,现在也还在倾力维持着高级中学教学的运转,其中的艰难和委屈,杨滔自然是能够体会得到。

    打电话让田春到“凤飞茶楼”见面,谈谈心,田春是很乐意的。两人见到,却不知道从何说起,喝着茶。等续过茶后杨滔才说“怎么,很久没有茶喝了?”“杨县还这样风趣,我能说什么?向你诉苦也不会同情我,就算同情那也只是让我多喝杯茶,还肯把我带走?”田春还真有一肚子的苦水。“找到诉苦的了。”杨滔先笑一笑,“就算我能把你带走,你也舍不得吧?高级中学那两个实验班,听说你比护着自家孩子都要周到。”“那我能怎么样?又不能拍拍屁股走人,没有杨县那命,得了实惠又得了凤城人的名声。”“我有什么实惠?县长都还是代的,要说名声,现在每次回凤城都偷悄悄地回来,就怕人在马路边砸石块。”两人还没有说什么感想,门外却响了敲门声,不是服务员给送东西。杨滔知道自己来时被人看见了,开门了,见是田刚。寒暄一阵,田刚就骂人了,“杨县,今天可要提个意见。回到凤城不声不响的,怕我们这些老朋友巴结你啊,就算想巴结你,你也得看着老交情不是?”杨滔只得说本想不做停留的,家里突然有事,只好休息一天再走。“喝酒,自己看着该罚多少才好。”田刚说。

    回到广林,杨滔心里多一层牵挂,好在有薇薇守着付丽珍,不用担心付丽珍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。杨滔和薇薇准备过一段时间,就让付丽珍把旅游公司的工作辞了,到广林杨滔身边守着,有了身孕的女人最想的怕就是自己男人的关爱。付丽珍却怕因此而影响到杨滔的工作,也不想为此而失去旅游公司那份已经熟悉的工作,要坚持几个月后再请假待产。

    进到房间,这些杂乱的事也就得抛开,离开两天。这两天杨滔是想回家看看两女,没想却得到付丽珍有身孕的好消息。另一个因素,杨滔就想离开这两天,让自己淡出广林众人的视野,消缓熊峦轩心中的疙瘩。到房间后,才想到自己在省城里逼着美女孙俪给自己的一套高三全套复习试题,孙俪交出来时那种要吃人的眼神,让杨滔暗地偷笑。

    到政府办办公室,秦峰见杨滔进来本能地站起来,心里和脸上都有些说不清的滋味。那天把极为用心地写出的文稿交给杨滔,满怀期望,没有想却被无情地卡下来,而林施雨和安志海的文章却上了最高级别的《人民报》。秦峰是个敏感的人,在政府办里本来有望成为副主任,却因换届的风**散。与滕建松关系深,杨滔一来就安排跟着杨滔,本想等杨滔去掉代字后,把秦峰提上一步。这种打算看来离秦峰越来越远,秦峰知道安志海这两天跟着杨滔到凤城,县长的态度也就明了,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的。脸上不知道是不是能藏起那种失落,可说是有些绝望的失落。秦峰知道在政府办里的竞争,温和表面的背后是残酷机会一旦失去,就再也难找到。滕建松自然与自己关系是好,可自己却把机会从手里滑走,政府办主任还是会以县长的意志为准则,错过后不会他也不会总顾惜自己的感受。秦峰站着心里自伤,杨滔也没有注意,只是想找林施雨让她通知高级中学或者教育局什么人来把试卷带走,到关键时刻拿出来给高三的学生用。

    安志海也在办公室里,见杨滔进来同样也站起来。杨滔没有见林施雨却见秘书们站着,就让大家都坐下各自忙自己的事。滕建松是在里面一间小办公室,杨滔走进去,问到“林主任呢?”林施雨和张玲到外面去了,杨滔说了声“回来要她找我。”径直会到办公室去。

    滕建松跟了上来,杨滔有些意外,滕建松给杨滔倒杯水自己也倒了杯,喝着。迟疑了一会,说“县长,有些工作要向县长请示。”杨滔没有接话,平时滕建松有什么事会直接说,工作上的配合,时间稍长滕建松已经知道杨滔处理事的习性,一般都是直来直去。见滕建松不说,杨滔嗯了声说“什么事?直接说就是了,不要有顾忌。”“也不知道是不是适合,县长,我想给秘书组里的人工作小范围地调一调。”滕建松很巧妙地利用说话换气的当口,等杨滔表态,见杨滔依然不说,只有把话讲完,“我计划让秦峰调到应急办,加强那边的力量,把安志海调到秘书组跟着县长跑,县长你看这样调整是不是可以?要是县长没有什么意见,我就通知他们两人。”

    杨滔对秦峰确实不很对脾气,却也没有什么大的不满,最多就是对秦峰写东西实在看不在眼里。这段时间对秦峰是有些冷,对安志海依赖了些。滕建松看在眼里,也许看法就不同,滕建松已经说了出来,换个秘书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“滕主任,秦峰不会有什么思想负担吧?”“不会,政府办里的岗位也是经常要调整的,县长对自己的人很关心啊。”“那就按滕主任的去落实吧,滕主任,应急办里副主任有一个还是两个?看能不能给秦峰考虑一下,他的处事能力很强的。”

    林施雨没有多久就到了,进门就问,“县长找我有什么事要交代?我不误事吧。”“林主任,只要你不误张玲县长的事,我这里没有什么要紧的事。”“县政府里,当然是县长的是最紧要。”林施雨和杨滔熟悉后说话不是很顾忌,语气里有一分戏谑。“我想,林主任什么时候兑现请客的承诺?”杨滔也玩笑地说。“县长,你想要什么样的请?男人式的、女人式的、还是男女式的?”“有这么多讲究吗?客随主便。”杨滔说着把试卷拿出来,“这里弄得一套高三的试卷,你看是让高级中学的人来取还是让教育局的人来取?”

    林施雨接过试卷,说“我直接给高级中学教务处。”说着见杨滔没有什么其他事交待,往外走到门口时回头说“县长,只要您有时间,什么时候请客您说了算。”“麻烦让张玲县长过来一下,你也一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张玲副县长是主抓文教卫的副县长,与杨滔在凤城时一样,可张玲对教育却不熟悉。更多的心思都放在“卫”字上,全县的卫生系统显得亮眼,也算是张玲抢眼的一面。卫生方面做好对广林人有实惠,教育做好却是广林的未来。一个人做什么总有侧重,不会面面俱到。杨滔早在上次到教育局时就提出来要对教育体系进行变动,这风吹过却没有看到什么涟漪,张玲应该从林施雨那里得到这些信息,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放在心上?

    张玲和林施雨的办公室就在楼下,两人很快到来。张玲没有从林施雨那预先得到杨滔要做什么,没有思想准备,进办公室后只是寒暄下。五十岁了的张玲对自己的感觉很满意,总觉得自己为广林做了不少的事实,完全可以直面所有的领导。对熊峦轩书记,张玲偶尔还要无视,那是对熊峦轩发展史熟悉着,能捏到熊峦轩书记的七寸。在行政里,正职与副职之间、上级与下级之间是很分明的,就算你资格老资历深也没有多少抗辩的力量,除非你有上面的人开口说话罩着你,又或有很强势的势力影响到全局,正职对你顾忌而又无奈,才会有与正职相抗的可能。张玲不是那种善于经营的人,广林这样的人在八月前都被地区市委调得七零八落。就算熊峦轩作为书记,也只是在农业系统和东部的各镇里,影响较大而已。杨滔在碰柑销售中博取了“碰柑县长”名声的同时,也得到东部乡镇领导干部和人们的认可。

    广林县所有领导里,也就杨滔没有一点根基,可杨滔却在地区有后盾。廖静部长送杨滔到广林来时,已经暗示过于杨滔之间的亲密关系,这样的人在广林也没有几个敢逆弗。行政里规则是无原则地支持正职的决定,除非正职已经有犯错的结论。

    张玲不知道杨滔要做什么,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人,总有些让人看不明白的地方。张玲一向都把这些归纳成最简洁的理解:年轻人总要闹出些事来展示自己的能力。这样的总结说带有一定的轻视,可行政里的规则张玲还是吃得很透。与杨滔寒暄后就不再多说而是等杨滔说话,眼睛也没有看向杨滔,游离着。林施雨在办公室里忙着给两位领导倒水泡茶,这些事当然只有她去做。

    “张县长,今天想向张县长了解下广林教育的情况,眼看就到年终,明年的预算他们也该在做了。我想在可能的条件下,把教育的投入再增加一些。”杨滔说。张玲或许平时也没有想到这问题,杨滔一时提起,张玲有些尴尬。喝着茶,像在整理思路。杨滔也不急,与张玲谈论教育不过是要她支持这块工作,业务上和专业上的事,还是主管副县长亲自去抓。

    “杨县长,广林教育从高考来看,处在怀市地区中等水平,这已经是几年来的状况。县长如果要了解更具体的情况,我写一份报告给县长。”张玲喝了几口茶后说,总不能吱唔着避过,这样的粗略情况还是知道的。“没有这样正式的必要,也就谈谈。林主任,你对广林教育也很有体会嘛,也说说自己的看法?”杨滔把话绕到林施雨身上,她对广林教育知之甚深。

    “领导们谈问题,我只带耳朵来学习。”林施雨说。“小林,你记性好些,把县里一些数据向县长汇报吧。”张玲找到林施雨做挡箭牌,是乐于就用的。林施雨给张玲点了名,就把近年来管理高初中在全地区排名情况一一说了出来,从上次到教育局后,杨滔说过要对教育系统动一动,林施雨也就做了些准备。这些数据杨滔也知道,只是当着张玲说出来要让她知道杨滔对这些不满意。